1. 首页>新闻 > 热点话题

北京9旬夫妇把唯一房产留给酷爱诗词者无偿运用

作者:马原明 2018年05月08日 热点话题


点击进入下一页

  97岁的鞠盛(右)和93岁的杜惠芬

  终老心如赤子 房子献给诗词

  在海淀上庄家园小区,97岁的鞠盛和93岁的杜惠芬用本人的房子开了一间“鞠盛杜惠芬诗词事业任务室”。自从四年前住进养老院,老两口的房子便空置了上去。老两口都已年过九旬,膝下又没有子女,这套唯一的房产是他们的“养老房”。两位老人决议,这套房子不租也不卖,而是开拓成一间诗词材料室,留给酷爱诗词的人们无偿运用。鞠老说,这是他为诗词事业做的最初一点奉献。

  老兵鞠盛

  鞠盛老人终身中有许多标签:诗人、剧作家、中华诗词学会的发起人。早在1946年,他就出版了短篇小说集《疯妇》。一枚由国度颁发的抗打败利70周年岁念章标明,他还是一位抗战老兵、战地记者。

  1940年9月,刚满18岁的鞠盛考入新四军苏北军政抗日学校政治班。退学当天,就发作了剧烈的战役。时隔七十多年,鞠老对每场战役的工夫、地点,每个历史事情中的人物都记得清清楚楚。对他来说,这些事情似乎如在昨日。

  在新四军,鞠盛的义务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在《先进报》做宣传任务。普通战士打的是子弹,他的武器是“纸弹”。有一次,他所在的部队在如皋抓住了两个鬼子。这两个日本鬼子其中有一个叫羽田,是个伍长,被俘之后照旧趾高气扬。新四军战士把缴获的日本罐头给他们吃,羽田一把就把罐头打掉了。军部让鞠盛去采访,羽田竟然狠狠地踢了他一脚,采访也就此作罢。这次不成功的采访,也成了鞠盛战地记者生涯中印象最深入的一回。

  半年之后,鞠盛去依据地闭会,观赏了那里的“日本反战同盟”。忽然,一个身穿土布军装的人跑了过去,向他敬了个礼。原来,这团体就是羽田。半年未见,羽田曾经从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被改形成了一个战争主义者。鞠盛这才晓得,羽田战前是一名钢铁工人,受迷惑离开中国。在抗战时期,“日本反战同盟”发扬了宏大作用,他们向鬼子喊话,瓦解朋友的斗志,还有人在喊话时牺牲。

  赴汤蹈火的军旅生活,为鞠盛的创作积聚了少量的素材。从那时起,他就宣布一些诗词、歌词,而他与诗词结缘,则是在更早的孩提时代。

  结缘诗词

  1922年,鞠盛出生在江苏靖江一个破产的小资产阶级家庭。家庭的变故,使他从小就见惯了世态炎凉。母亲把他送到外祖父家中抚养,直到12岁还没有上学。

  一天,鞠盛在里面玩,正巧遇见了初小教员冯亚东。冯先生问他有没有读过书,想不想读书?鞠盛点了摇头。于是,冯先生就找到鞠盛的外祖父,让他住在本人家里跟着念书。

  跟着冯先生上初小的工夫只要半年,却在他心中埋下了诗的种子。事先,“九一八”迸发不久,冯先生每提及此事,莫不顿足痛哭,希望先生们可以自暴自弃,未来把侵略者赶出中国。

  “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坐塞上时有笳声,入耳痛心酸。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帏,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说到此处,鞠老神采飞扬,背起了《苏武牧羊》的歌词。这是上世纪初叶风行一时的爱国歌曲。鞠老说,他事先并不能完全了解先生的意图,但是看着他们冲动的样子,本人也情不自禁地跟下落泪。直到如今,他仍能一字不差地背下全部歌词。

  鞠盛的高小,是在一所名为“生祠小学”的学校就读。这座“生祠”,留念的是民族英雄岳飞。祠堂离学校没有多远,教师常常带着先生去那里观赏,高唱《满江红》。中华传统诗词带给他的民族荣誉感,引领他走上了抗战之路,也让他把复兴传统诗词当成了本人的一生追求。

  “惟有诗最不得人心。”老人说。

  笔耕不辍

  束缚后,鞠盛到北京电影学院进修,有了更好的环境搞创作。几十年间,他创作了长篇叙事诗《孙中山诗传》、《李自成后传》,话剧《沧江一柱》、电影剧本《生祠记——岳飞渡民》、《风月同天——鉴真大和尚传奇》等作品。值得一提的是,喜闻乐见的歌剧《洪湖赤卫队》就是以他的剧本《洪湖母子》为底本改编的。

  作为中华诗词学会的发起人,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端,鞠老出版了十几集的《全国诗社诗友作品选萃》,结识了来自全国各地的诗友。鞠老说,这套丛书给酷爱中华传统诗词的普通人提供了一个展现的时机,他们只是普通的喜好者,不会不断写下去,更没有才能出版本人的作品,这套书就成了诗友们交流的平台。鞠老非常珍爱这份友情,保存着一切和诗友们交往的函件。时至昔日,老人仍未停下手中的笔。不大的写字台上,整划一齐码放着上百本手稿。93岁的老伴杜惠芬说,为了修正稿子老人可以什么都不顾,甚至可以不睡觉。

  杜惠芬已经写过一首长诗,记载了老伴参与反动时的一个小故事。两人结婚时,婆婆给了杜惠芬一对金手镯,每只手镯各重一两,可谓家珍。杜惠芬深知手镯的珍贵,不断舍不得戴,将之藏在箱底,从不示人。后来杜惠芬身患重疾,需求住院,她强忍病痛也没舍得将手镯变卖。靖江束缚前夕,朋友欲将报社印刷机运至台湾,鞠盛想将机器租上去,但是一时找不到那么多钱。杜惠芬得知后,立刻将金手镯交与丈夫,以此作为租金。后来,这批印刷机印制了少量传单,为束缚苏州立了大功。

  几十年后,为了诗词事业,老人照旧可以抛家舍业。熟习鞠老的人说,鞠老夫妇身上的衣服都是他人捐的,他们对物质条件毫不在意,把心思全部放在了事业上。其实,老人本来可以生活得很好,他们在海淀上庄有一座房子,无论是租还是卖,都可以让他们有质量地安享暮年。但是他们却作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决议:把房子捐出去。

  贡献余热

  李疆是“鞠盛杜惠芬诗词事业任务室”的意愿者,也是两位老人的监护人。老人一辈子不考究吃穿,有条件改善了,房子却不能租也不能卖,让他非常隐晦。随着对老人理解的深化,他终于了解了老人的意图。

  原来,鞠老是位老“北漂”,直到十几年前,香港诗友刘璧如出资,才圆了老人的安居梦。鞠老说,这套房子是诗友的心意,怎样可以将它卖掉呢?决议住进养老院之后,鞠老更担忧他和诗友交往的函件和材料无人打理,这是他的一生心血。

  鞠老决议,他们腾出的这套房子,就是这些函件和材料的家。他和李疆商定,维持任务室的功用五十年不变。

  还有三年,鞠老就整整一百岁了。看着鞠老日益佝偻的身躯,李疆打心眼里佩服。

  “我以为他是脊梁式的人物。”李疆说。

  本报记者 王琪鹏 张林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