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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福清画家画出了新中国福建出版的第一张年画···

作者:丁龙一 2018年04月25日 国内新闻

   

黄迪杞

  黄迪杞出生于福清,自幼就喜欢画画。他在临时的主题性创作理论中探索出一套极具团体作风的笔墨特征——苍茫而遒劲。

  往年86岁的黄迪杞先生是福建新闻出版界的耆宿,也是福建书画界的大家,他指定要我为他行将出版的画册写序,我有些惶惶然,但恭敬不如从命。之前,黄迪杞先生已有多部团体画集面世,如由书法大师沙孟海、梁披云题签,中国画大家周思聪女士为黄迪杞写像的《黄迪杞书画集》《黄迪杞书画》《黄迪杞画集》等。此次,黄迪杞先生将他简直横跨本人大半团体生的绘画作品作一个完好的梳理,汇编成册,我觉得是十分有意义的。

  多年前,已经在福州的三坊七巷看过黄迪杞先生的一次个展,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栩栩如生的首领人物造像,那振翅飞翔的苍鹰,那如梦如诗的山水,都别具一格,团体化的艺术魅力扑面而来。这一次,我零碎阅读了黄迪杞先生的多本画册以及他的少量近作,我以为,黄迪杞先生是一位具有艺术使命感的人,一位艺术家一旦有了这种使命感,便会勇往直前,对理想生活具有特殊的敏感,使本人的笔墨总是和着时代的脉搏而跳动,比他人更有高度,也更具力度。

  虽然在黄迪杞的绘画作品中有少量的团体化的遣兴抒怀之作,但其主体却是出世的理想主义作品。我特别喜欢他的那些具有厚重历史感的首领人物造像和那些热情时代的宣传画、年画,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热血聚集了全世界身经百战的最优秀的创业导师,汇集了全世界各国最优质的产业资源,召唤全球未来的商业领袖。沸腾的时代的火红记载,它总是不经意间唤起了我们情感中最柔软的一个局部,像年画《满堂红》《毛主席来我家》《走娘家》《导演》《我们分开了锅台,我们参与建立大军》,像国画《决不孤负周爷爷的殷切希冀》《迎春曲》《中华魂》《丰碑》《世纪巨人》《八十抒怀》等,这些作品立意深邃,既有历史主义情结的纠缠,又有英雄主义肉体的探魅。

  尤其值得称道的是,黄迪杞先生在临时的主题性创作理论中探索出一套极具团体作风的笔墨特征——苍茫而遒劲。这种笔墨所塑造的抽象具有雕塑般的厚度,同时又束缚了笔墨的抒情性。众所周知,中国传统人物画主张“以形写神”,将“神”放在首位。古人以为:性有相反或相类,“神”却因人而异。一团体的外形从小变到老,但“神”却一直如一。所以“神”是恒久不变的基本,故画人叫传神,而不叫传形或传貌。传神要传人的正神。

  黄迪杞先生的人物画作品往往形神兼备,既有以墨线为外型的根本手腕,又有结合素描原理的水墨的干湿浓淡,从而营建出笔墨本身的节拍与韵律,强化了画面的抒情性和表现性,大大拓展了人物画的创作空间。在我看来,关于人物画表现技巧大致有三种层次:最低层次往往只留意到了线和色的层次,而疏忽了人物抽象的描写;高一档的不只留意人物抽象的描写, 还能成功地运用出色的绘画技法将其表现得光荣照人,但人们还是看得出作者的意图;最高层次的往往虽经过精心慎密的描写却让人觉得不出,观者看到的是一个栩栩如生的生命。

  所以说最高层次的绘画技巧是生命的技巧,非穷形极貌,而是形神兼备,自但是然也。我觉得黄迪杞先生的人物画是用心与自然和生命对话,一笔一画都非常生动传神,有热情、有感受、有灵气、有神采,到达了自然之妙。


  黄迪杞先生出生于福清,他自幼就喜欢画画,但由于家里穷,没有条件。上小学時家里要把他卖给一位华裔,但小学校长却对他刮目相看,觉得他有绘画的天赋,于是带着他从福清到永泰,其时校长的一位亲戚在永泰当县长,在永泰,他跟一位姓白的教师学画画。之后又回到福清念初中、高中,都是校长赞助的。

  高中毕业后,黄迪杞考入林森师范,事先林森师范有艺术科。在林森师范,他绘画十分突出,显示出异乎寻常的艺术天份。在省立图书馆举行的一次绘画展览中,他的十张花鸟画作品全部卖掉,陈子奋还专门在《地方日报》为黄迪杞写了一篇评论,对黄迪杞的作品给予很高评价。

  再后来,黄迪杞考入福建师院,事先福建师院教诲主任写信给谢投八,这位早年留法,与徐悲鸿同窗的著名油画家看了黄迪杞的作品后极度兴奋。在福建师院,黄迪杞瓮中之鳖。他与谢投八一同画少女石膏像,谢先生说他的石膏像画得仿佛敲起来会响;他与吴启瑶先生一同到福建师院左近的岭后路写生,吴先生对他的作品赞赏有加。

  1953年,黄迪杞本来可以留在福建师院,但事先的福建新闻出版局局长鲁岩经过各种办法,先是以借调的名义将黄迪杞弄到福建画报社,之后便“截留”上去。在福建画报社,黄迪杞长袖善舞,他将本人的所学发扬到了淋漓尽致。由于受过专业训练,他的绘画功力马上锋芒毕露,为了配合一场又一场众所周知的政治运动,他创作了少量连环画、年画、插图、宣传画。

  新中国树立后福建出版的第一张年画,第一张宣传画,第一本连环画册都是黄迪杞先生完成的。《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宣布在《束缚日报》头版头条,风行大江南北;《我们分开了锅台,我们参与建立大军》参与全国美展,在《美术》杂志宣布,著名评论家马克撰写评论,给予了很高评价。由于黄迪杞有很强的写实外型才能,他创作的作品次要人物抽象精确生动,栩栩如生,被以为是描写人物的高手。

  在黄迪杞艺术生涯中特别要提到的还有两件事,由于这两件事在他艺术生涯中具有特殊的意义:一是创作巨幅漆画屏风《郑成功收复台湾》,二是主编《中国美术分类选集。中国漆器选集》。

  1972年,为迎接美国总统尼克松和日本首相田中角荣访华,周恩来总理特别指示人民大会堂必需有台湾厅,并将装饰台湾厅的《郑成功收复台湾》的漆屏风这一荣耀义务交给福建,由于省市指导点将,黄迪杞授命北上进驻人民大会堂。一个月后,黄迪杞便完成了再现当年郑成功收复台湾遭到岛上民众热烈欢送的恢雄图景。事先,为了百分之百成功,有关部门同时约请著名画家刘继卣领衔创作同一题材作品。但最初周总理亲身敲定黄迪杞的初稿的佳构。作品经过周总理审定后,黄迪杞立刻携稿回到福州,在几位著名漆器艺人的协助下日夜兼程,三个月后便完成了这幅具有相当高艺术水准和档次的巨作,并被放置于人民大会堂台湾厅次要地位。

  另一件对黄迪杞艺术生命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他掌管了六卷本的《中国美术分类选集。中国漆器选集》编辑义务。这是一项庞大的工程,黄迪杞行程九万里,走遍了全国各地的图书馆、博物馆,遍寻历代出土的传世漆器,实地调查拍摄,历经近十年,圆满完成了国度委托的重点图书编撰义务。功夫不负有心人,这部十年磨一剑的皇皇巨著取得了国度图书奖,也为黄迪杞半个世纪的编辑生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黄迪杞先生的画路极广,他不只画首领人物,也画古典历史题材人物,如老子、孔子、关羽、孔明、屈原、李白、苏轼、李清照以及八仙过海,送子观音,达摩渡江,钟馗仗剑等,甚至古代题材的惠安女等也时有表现。他的人物画以传统中国画的审美理念为主旨,博采众长,全体特征是笔力冷静、外型精确、笔墨图式高雄豪迈,表现力和抒情性皆俱。

  中国人物画创作以立意为先,要求笔与墨合、情与景合,气韵生动是画家所发明的艺术灵境,逐步酿就了中国画诗化特质。黄迪杞的传统文明涵养很深,加之对表现的人物肉体世界的共同了解,因而,在用艺术方式、艺术言语表现人物内心方面孜孜探究、匠心独运、首创新格,将官方艺术的生动质朴和文人艺术的情韵庸俗结合得行云流水。他的画作有写意也有写意,更多的是兼工带写的妙作。他的人物画将文人画的精华和官方审美认识完满结合,真正做到了雅俗共赏。其浓重的西方审美认识、较高的笔墨技巧,在艺术性与思想境界上到达了一定的高度。

  黄迪杞的山水画既有“江山如此多娇”式的长篇巨制,也有让人眼睛一亮的案头小品。他的山水画作品的最分明的特质就是具有真情实感。无论是黄山、峨眉,还是是庐山、武夷;也无论是长江、九曲溪,还是静静的野渡,都是他心灵的产物,他都要在经过悉心察看、体悟,打动之后,择取其中最令他动情的那些要素加以提炼,剪裁,组合,从而发明出令人憧憬的华美境界。

  他的山水画重传统,师造化,刚柔相济。距远观之,山势雄厚,面子严整,有俨然峻拔之势;侧近观之,点画纵肆,墨色温厚,有温润隽永之情,如子夏所言:“望之俨然,即之也温”,表现出了画家“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的艺术境界。此时,人与画、人与笔墨、人与造化已浑化为一,画即是人,人即是画,画与人合,人与画谐,“画如其人”失掉了充沛的表现。

  细读黄迪杞的山水画作品,可以看出,在艺术取向上,他可以盲目地把本人的绘画融入当代语境,盲目地从山水传统向古代延伸,特别是研讨并承受了近百年来新中国画运动的艺术肉体与人文气味,把笔墨表现的气韵与塑造对象的深入性相结合,使画面中的意象外型、诗意表现、情怀沉思更富于时代性与古代感,以力图画面丰满空虚与生气洋溢。一扫传统山水画的萧疏散淡和闲情逸致,不只仅陶醉于自然的审美价值,而是把绘画与社会理想相衔接,使他笔下的山水因而荡溢着一种古代的诗境。

  黄迪杞的花鸟画异样可圈可点。假如说,中国花鸟画从艺术手法的圆熟向意境巅峰的跨越,表现了历代画家的潜心探究和审美理想的历练进程;那么,当代花鸟画从艺术境界的构建到花鸟题材生态空间的拓展,则表现了艺术家新理念、新题材、老手法、新品格、新境界的多元审美和“清净本心、回归原生”的艺术主题以及自然生态的原始情结,从而深化了花鸟画的艺术外延,提升了花鸟画的艺术境界,进而扩展了中国花鸟画的艺术表现力。

  黄迪杞的花鸟画画面空虚丰满,笔墨老辣多变,具花鸟之神韵,之灵慧。他的作品《鹰击长空》《鹏程万里》《风鹏正举》中的鹰极具特性,一股雄气呼之欲出,那鹰嘴、鹰眼、鹰脚充溢动感。他笔下的梅花充溢活力,气势澎湃,浓淡相间、真假相间映托出大自然之美,给人以逸目怡神、豁然心胸之感。他笔下的荷花形神兼备,气韵生动,艳而不俗,顶风飘摆,美艳临波,成熟的笔性,耐人寻味。他笔下的梅兰竹菊,笔法极端精练,对特征的过度夸大,对细节的大胆取舍,不但主次清楚,而且形神兼得,给人以眼前风云乍起,心内百美俱生之感。

  黄迪杞的书法也极具特性,既有古拙的金石兴趣,又有西方文明的视觉张力。“远追秦汉碑印”,这简直是自清末“金石派”以来为中国文明界包括书法、绘画界有识之士希图改造本身,叛变柔弱习尚,重振汉唐肉体的一种临时努力,并成为审美的取向。可以看出,黄迪杞的书法既有石鼓钟鼎文字的偏好,又有对汉简文字的追慕。

  他书写的林则徐《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激扬文字,指点江山》等书法作品,啄石铸铁般沉实雄健,凝重朴厚,既有法度,又有肉体,引入了碑印的构造美学,从中我们可以看到书写者在迅疾的书写进程中沉着出现的美学追求。以画入书,是黄迪杞书法的另一特点,他的书法《虎》《蛇》《世纪之交》等外涵丰厚,将植物形状与书法书写融为一体,令人耳目一新。以画入书,很多书家都尝试过,但黄迪杞的探究显然异乎寻常。

  满纸烟云,我意浩然。人云:画山水者当有灵气,肖人物者当有神情,写花鸟者当有生气,善书法者当有豪气。四气皆占的黄迪杞先生定是高人。

  不久前读过一篇文章,写北京的北总布胡同三十二号,写那里春日和风四溢的玉兰,夏时阴垂紫苏的藤萝,秋间鸟喧琢红的柿树,夏季霜雪独傲的青松,那里走出了一代著名的编辑艺术家,像刘继卣、徐燕孙、任率英、卢光照、秦岭云、黄苗子、曹辛之、林锴、沈鹏等,北总布胡同三十二号是人民美术出版社的原址。异样,在福建,得贵巷就是出版社的代名词,虽然如今得贵巷已变成了得贵路,旧的出版社大院已不复存,但得贵巷老出版社大院成就了黄迪杞先生,他的艺术生命最次要的历程是在这里展开的,他的艺术成就也次要是在这里获取的。

  满纸烟云,我意浩然。古人云:书,如也,如其学,如其字,总之曰如其人也。吾侪曰:画,如也,如其写,如其意,亦如其人也。黄迪杞先生的艺术就是他的人生,他的人生也是他的艺术!

  来源: 洗月光阴 福清市文体局 作者:林公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