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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意外,我们阴阳两相隔,始终放不下……

作者:王原林 2017年05月19日 国内新闻

是夜,无风无月,浓墨染过的天际时而飘过几朵幽怨的云朵,似是也要被这六月的天儿热出汗来了般。

偶尔路过的小黄鸟,一个猛子钻进了绿树得怀抱,又是一阵瑟瑟声。

某府邸内,一女子长衫脱落在地,只着中衣,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今儿刚学会的淫词艳曲,一边往嘴里丢着干果子,一边饶有趣味的回想着自己这悲催的穿越经历。她堂堂一代军人世家前途颇为光明的大小姐,还没努力当上女将军,倒先跑来跟阎王报了个到,穿越到了这不知道什么鬼地方的地方。

一想到这,宁渺萱心中那叫一个气愤啊,幽怨啊,每日里堕落过日。没有部队的管束,没有枪支弹药的陪伴,真是,太难熬了。

正想的出神,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但许是因为体积庞大,虽尽力克制,却还是有些沉重,一点一点的接近自己,宁渺萱眼中的笑意也逐渐加深。

好嘛,难道没人告诉这些倒霉的熊孩子自己的就是靠着这双灵活的耳朵干大事的?

听这声音,体积庞大自然是不必多说,但是脚步沉重,说明没有武功底子,地面有些摩擦得声音,说明来人是蹲着行走,恩,估计还有些紧张,放了个无声的屁····

宁渺萱瘪瘪嘴,幽幽的躺在床上,等着好戏得开始。

等了许久,一根银针穿破薄薄的窗户纸,朝着床上的人射了过来,宁渺萱顿时翻了个白眼,奶奶个熊的,角度把握的这么准,也难为了她蹲了这么久的窗户角呢!

宁渺萱利索的翻身,针刺在床沿上,发出吭吭吭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的响。而此时外面一片安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宁渺萱迅速的滚到一边,闭上眼,装晕。

门一点点被打开,一个圆球滚了进来,一点点匍匐着摸向床边,看着床上的人一动不动,那圆球的动作更是迅速了,手中捏着把匕首,轻手轻脚的凑近床上那人。

寒光一闪,眨眼间,那圆球便站了起来,朝着床上的人猛的刺去。

嗷嗷的两声,哐当一下,匕首上染上了一层红色的血,摔在地上。

宁渺萱睁开眼,看着被压在自己身下的那个圆球,认出来,这不正是自己那个好继母身边的粗使婆子么?

不过人家的刀子都往你床上扎了,宁渺萱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便用了力,双手捏住那婆子粗的跟棒槌似得的胳膊,还有一坨肉捏不住,宁渺萱尝试了几次,发现这婆子的胳膊着实是跟母猪得大腿有的一拼,便也放弃了,冷不丁的盯着那婆子,不屑道:“嬷嬷,我说你,匍匐前进动作要领没掌握,回去重新练习一百遍。等等,先算一算方才你行刺你上司我不成,害的你上司我差点被一个干果憋断了气这笔账,不想活了?你这匕首怎么这么次?下次能换把好点的刀子来么?这么次的刀子一下子扎的进去不?你行动前有没有作战计划啊?讲真,你这样,很危险!”

那婆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瘦弱的女子,不敢置信,这个以前唯唯诺诺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能有这般能耐,避开了自己的银针不说,竟然还这般轻巧的制服了她!!

想当初,好歹她也是打败了他们村的众妇女,还获得了最彪悍的村妇这一光荣头衔得全村第一悍妇,如今,就这么轻易的被压在身下了,还动弹不得顿时心下一慌,咬着牙不敢说话。

见那嬷嬷不说话,宁渺萱顿时便冷笑起来,鄙夷道:“我说你这把年纪了,干点啥不好,来干这种偷鸡摸狗还被人揍的事,说吧,指示你来的人,是不是我那好继母?”

来到这,宁渺萱才摸清楚自己这个嫡小姐的身份,爹在打仗没回来,有个哥哥宠着,但是哥哥毕竟是男子,学业繁忙,且又是个典型的纨绔,吃喝玩乐,样样都行,整日里忙的不见人,倒也不能时刻的顾着她。还有个继母,外带个心思深沉啥啥必争的倒霉妹子。说起来,那母女俩,可是给宁渺萱这身子下了不少的绊子,也得亏这姑娘命硬,这才活到她宁渺萱来接手,否则,还真是不好说。

那嬷嬷咬着嘴,装死鸭子。

宁小姐瞪她,不理。

宁小姐冷笑,不依旧不理。

于是,宁小姐改变战略,突然在那嬷嬷身上的几处位置挠了几下,那嬷嬷哈哈的笑了一阵,就是咬着牙不肯说一个字。

对待敌人,不能逼的太紧,宁渺萱深谙此道理,于是起身,扫了眼那嬷嬷,笑着将那嬷嬷丢在地上。

反正这嬷嬷的经脉已经被自己一个不小心挑了,想来也动弹不得了。

那嬷嬷哎哟哎哟的惨叫了两声,被宁渺萱一声:“你有完没完?”给镇住了,改成哼哼唧唧了。

“你等等啊,有话等会说,我先吃点果子。”

说着,宁渺萱将散乱的头发往后一撩,然后躺在床上吃起了小果子。

可这人若是倒霉吧,真的是不带缓缓的,这边刚吃下一个果子,那头门就被一脚踹开了,一道人影风一般的卷了进来。

原本这也不是啥大事,可问题是,宁渺萱只穿了中衣,松松垮垮的框在身上,且,没穿肚兜。这一受惊吓,立马紧张的连自己嘴里还有果子都忘记了,一声惊呼没喊出口,果子顺着呼吸道往下一滑,一噎,一口气呛在胸口,憋得宁渺萱脸红脖子粗,气都喘不上了,捏着嗓子就跟要自杀似得。

踹开门的那人冲进来时,一阵好闻的味道飘来,一抹艳丽身影奔了进来,宁致修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有滩血迹,旁边躺着个人,还有明晃晃的匕首,顾不得多想便扑上去,抱住宁渺萱的身子哭道:“萱儿?萱儿?!!你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吓大哥啊!!!”

来人正是,帅的一塌糊涂偏生不知道自己长得帅天天还穿着一身红色的劲装招摇过市欺骗无知少女的宁致修,宁渺萱的同父同母的亲大哥。

这人据说是每天打马游街,万花丛中过,处处都留情。再加上性子好,长得一副好皮囊,文治不行武学彪悍,也算是长安城中排名前几得公子哥。每日前来投拜帖的人数不胜数。

原本宁渺萱只是被果子噎住了,被宁渺萱这么摇晃几下,嘿,果子下去了,人,也能开始喘气了,翻着大白眼,鄙视道:“宁致修你他么是被吓大的么?你以为你扛刀闯匪窝抢了人家寨主得裤子就跑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听闻这事,宁致修嘿嘿得摸了摸鼻子,当然,事实却是早几年长安城外闹山匪,不大不小,还没等朝廷出手,就听说山匪解散了。

原来三个孩童组成得组合,名字叫山匪,被宁致修一顿脱了裤子拎着打,然后拿着裤子跑了,害的那三孩子有了心里阴影,从此再不敢出现乱来,这才算是没声了。

不过,见宁渺萱没事,宁致修倒是也松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狠狠的扫了那婆子一眼,然后面对宁渺萱的时候又是一脸的无赖相。

不是宁渺萱嫌弃自家大哥,着实是这个男人,特别不靠谱。

宁致修无辜的瞪着宁渺萱,“你没事啊?”

“我怎么听着你特别希望我有事呢?“

这他么的一定不是亲兄弟!宁渺萱翻了翻白眼,可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宁致修眨巴眨巴眼睛,示意道:没事咱也闹点事出来!!!

瞬间,宁渺萱就明白了宁致修的意思,这是要给继母他们来点热闹了,于是宁小姐酝酿了下情绪,扯着嗓门大叫了声:“来人啊,谋杀啦!!!”

叫完正准备闭上眼装晕,宁致修动作却更快一步,人往下一倒,脑袋砸在宁渺萱的身上。

“卧槽!!这他么的不是脑袋是恐龙蛋吧?”刚喘过气来的宁渺萱差点么被自家大哥的脑袋砸的断过气去,差点没忍住一巴掌爆了自家大哥得脑瓜子。

不过,到底谁晕啊?

宁渺萱拽了拽宁致修,听到外面似乎来了人,宁渺萱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把宁致修往往旁边一推,自己赶紧闭上眼,装晕。

宁致修幽幽睁眼,愤愤的道:“没良心的小丫头!!你哥我可是从玉红楼赶回来的!!”说罢,便开始抱着宁渺萱鬼哭狼嚎,在这寂静得夜中,格外的渗人。

宁致修一边等着人来,一边哭,还不忘怒骂那躺地上断了经脉的嬷嬷,直到闹得整个平西侯府都沸腾了,宁公子这才呼天抢地的指挥着:“你你你,赶紧的,去把夫人叫起来,别睡了,要出人命了!!”

“你你你,去,去查,看看本公子的房里有没有刺客!!”

“还有你,给本公子看紧了这婆子,以下犯上?先给我拖到门外,二十板子,打!!!不许打死了!”

众人无语:公子,还叫不叫大夫了?小姐不是晕了么?没别的安排?

但是看宁致修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那些下人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就被宁致修赶走了。

反正这一夜,有些人不想安稳的睡个觉,那就他们别睡了好了。

这一夜的风波,本是小事,可却愣是被闹开了来。

宁致修遣散了那些别的院的下人,把自己的人叫到门外守着,这才累的瘫在了宁渺萱床边的软榻上。

哭也是个体力活,宁世子有点后悔这么卖命了。

这时,床上的某女一个翻身,起来了。

“她不会过来的,现在的她,肯定忙着想对策。毕竟,这婆子可是她身边的人。”

说完,宁渺萱看着自家哥哥,有些头疼,你说说,这好好的嫡世子不刺杀,来杀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嫡女?有意思么?

不过,宁渺萱却更期待这样刺激的生活,朝着自家大哥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明天,本小姐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胆战心惊!”

次日一早,平西侯府已经炸开了锅,所有的下人都被叫到了宁府的花园。

而身为平西侯嫡女的宁渺萱,正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一旁被拴在柱子上五花大绑的人,正是昨个儿晚上行刺自己不成功的嬷嬷。昨夜兄妹二人睡得特好,神清气爽的。任由那些丫鬟婆子闹腾了一夜,一觉睡到大天亮。不过想来,倒是有些人昨夜没睡好了。

宁致修黑这张脸,坐在一旁,不忍直视的看着自家妹子这副坐姿,花前树下,美人在前,却唯独翘着脚,一副大老爷的做派。

看到自家妹子的这副做派,宁致修顿时觉得,人生,已经毫无希望。这比自己这个爷们还要爷们的德行到底是跟谁学的!!

秉持着长兄为父又为保姆得原则,宁致修决定要好生的跟妹子谈谈话,于是宁致修凑近了自家妹子,一本正经低声道:“萱儿啊,别担心,你若是嫁不出去了,哥哥养你一辈子!!”

宁渺萱:“·······”感觉这个不正经的大哥似乎特别恨嫁····难道是因为自己最近吃的多了些遭了嫌弃?

不过宁渺萱前世是军人,吃的本来就多,想到这个原因,自然是对宁致修的态度鄙夷了一番,然后翻了个白眼,冷嗤一声:“养我请排队。”

宁致修的脸又唰的一下,垮了,然后拽着宁渺萱开始纠结这个恨嫁大事,从宫门城卫评价到黄门侍郎,又从小馆美男划到宫中太监,无一幸免得被宁世子考虑了一番,冒着被宁渺萱打死的风险,势将恨嫁事业进行到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唠嗑,旁边已经被晾了一晚上的嬷嬷脸色苍白,手上的伤被这兄妹俩抹了把盐巴,又蹭了点辣椒,她想哭,可惜嘴巴还被臭抹布堵着。

“你说说,你大哥我这么风流潇洒英姿飒爽的男子,怎么就没把你带上正轨呢?看来还是得把你嫁出去才能省心。”

宁渺萱拍胸,得亏没被你带坏!!

宁致修不遗余力的打击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子,同时也真的开始担心了,国子监的课业结束,他许是会戍守边疆,那么自己这个妹子怎么办呢?若留她在府中,定然要被那两人欺负了去的!

此时的宁致修还不知道,自己那个被人欺负的团团转的妹子早已换成了这个凶悍无比的宁渺萱。

被宁致修一副忧虑过度外得眼睛盯着,宁渺萱毫不客气的赏了宁致修一个大巴掌,没好气的道:“你都没嫁出去我急什么?”

堂堂宁世子,竟然被堵得一愣一愣得,愣是气的眼珠子都翻不动了,这才一脸幽怨的盯着宁渺萱,希望这厮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许是天下也就秦致修这么一个觉得自家妹子铁定嫁不出去的哥哥。这世上,也就宁渺萱这一个觉得自家哥哥嫁不出去的妹子。

两人正打的火热,不多时,远处传来一阵装模作样清嗓子的声音,一群妇人拥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和一个小姐款款走来,环佩作响,脂粉飘香。

为首那二人,正是宁渺萱的嫡母与妹子,宁心原母女。这两人说来也好笑,每日里鼻孔朝天说话,若是在鼻孔里插上跟大葱,保不准就可以装象了。虽然这样有点侮辱象了,毕竟鼻孔里插葱的,还可以是野猪。

宁渺萱立马捂住了鼻子,一脸嫌弃的看着那走来的一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得脂粉铺子都被这两人承包了,总觉得这两人一路走来,地上掉满了脂粉。

“怎的了?”

见宁渺萱脸色不大好,秦致修立马凑过来故作担忧的问道。他家妹子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不过就是想要故意的恶心恶心这母女两人罢了。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鸡粑粑味儿?”

宁渺萱蹙了蹙眉,有些嫌弃的捂着鼻子,哼唧着。话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入宁心原母女两人的耳朵里。

宁致修怔了两秒,随即立马装出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点点头,认真道:“可不是,方才怎的没有闻见?“

宁夫人脸色铁青,脸上的皮肤虽然保养的好,但是毕竟有些岁月了,这么一皱着,就跟快要枯萎得老树皮一样,更是骇人。然而,她却没有直接上去斥责,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常色,迎着笑脸,对上宁渺萱。

走在前头的宁心原沉了脸,几步走过来,死瞪着宁渺萱,厉声道:“姐姐的规矩真是学的不错!见到嫡母都这么没礼数了么?”

礼数?

宁渺萱噘着嘴将这女子上下打量了翻,心中冷笑,居然有人跟她讲礼数?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子最大老子说了算?于是宁小姐不禁轻哼了声,冷笑着回答:“你的规矩学的也不错,见到我,这就是你的礼数?”

宁心原正准备发作,却猛地瞧见宁渺萱身后的宁致修漫不经心的扫了眼她,顿时话一噎,扭过头,委屈的朝着宁夫人人娇嗔了句:“母亲~~~”

啧啧,是不是没断奶啊?这会子宁夫人是不是还得喊个乳娘来给宁心原这姑娘喂点奶补充一下大脑啊?

宁渺萱嫌弃的咂咂嘴,当做没看见。反正自己这身体主人的亲娘死了,这续弦,终归不如原配来的尊贵,宁心原见到宁渺萱,自然是要行礼的。她就是喜欢宁心原那种恨死她却又弄不死她的样子,特别有成就感。

宁夫人过来安慰性的拍了拍宁心原的手背,“萱儿昨日受了惊吓,你与她计较什么?”

瞧瞧,虽然嘴里说的是关心的话,可这摆明的,就是在责怪她宁渺萱。好一个嫡母!哦,不,继母!

不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从她这个继母嘴里,能说出什么话来?于是宁渺萱便不搭话,只翘着二郎腿,也没有要起来给她行礼的意思。

反正她在外的名声,也被这个继母给败坏得差不多了,既然,名声都出了,她不落实一下,似乎也对不住这个继母。

脑海中,身体原主的记忆中,这个母女俩,可没少欺凌她,宁渺萱在穿过来的那一刻就发誓,一定不会再受欺负!若是有人找事,就别怪她宁渺萱不客气了!

宁夫人瞧了眼宁渺萱身后,突然优雅的笑了笑,装作疑惑的问:“孙嬷嬷,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还真是装的一副端庄做派啊!!什么叫做不要脸的代表作?麻烦参考此人。

宁渺萱挑眉笑问:“母亲不知道?”

“我每日里这般繁忙,府中大小事务,还要操心你么兄妹三人,怎会事事都知道?”

话音落,宁渺萱便由内而外的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下来,这女人,是在不动声色的提醒自己是当家主母,亦是嫡母。

然,那又如何?

她宁渺萱要是愿意,嫡母满天飞都成!

“是么?那您如何知道昨日我受了惊吓?”堂堂嫡小姐被人刺杀,且不说昨夜闹得鸡飞狗跳,就说宁致修今儿早大张旗鼓的审问孙嬷嬷,除非是瞎子聋子,才不知道。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装。指使得人,保不准就是眼前的这个继母!

宁夫人浑身一僵,手中的帕子紧拧,面上却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我今儿早晨起来,便听说昨夜府中闹了贼,你受了惊吓,方才才想起来。”

装傻?

好嘛,宁渺萱也懒得拆穿,只笑嘻嘻的逼问:“是么?昨夜那么大的动静,您今早儿才听说?看来母亲昨夜果然睡得沉。”

宁夫人脸色微变,一张苦瓜似得脸拉的老长。宁渺萱盈盈一笑,淡定的与其对视,反正,被人看一看,也不会变丑不是?

“姐姐,你这是在质问母亲么?”

见母亲被宁渺萱噎住,宁心原看不下去了,站出来,横眉怒道。

“闭嘴!”

宁夫人知道,这孙嬷嬷是保不住了,她自然也没得因为一个下人,落了宁渺萱话柄。当即便呵斥宁心原,让她莫要添乱。这宁渺萱,似乎与以往,不大一样了!

“既是人没事,将这叼奴发卖了便是。”

想发卖了?

你家买卖这么做的?

合着杀的不是你,便这么随意的处置了去?

宁渺萱冷笑起来,果然,自己还真不太受人待见呢!

“母亲别急,这被刺的人又不是您,这么急着发卖了做什么?”

宁致修站起来,把玩着手中的一块玉扳指,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的样子,跟身旁的宁致修如出一辙的动作,只是一个蛮横,一个嚣张。

“那你们还想如何?”

狗被逼急了,还会跳墙呢。宁渺萱此时此刻,觉得自己这位继母,似乎马上就要跳墙了,于是整了整衣裳,笑着一字一句道:“不想如何!”

转身看了眼那被绑着可怜兮兮的孙嬷嬷,眼神不由得一冷,“既是拔了本小姐的毛,还不准本小姐撒撒气?”

那嬷嬷跟抖筛子似得抖了起来,嘴里哇哇的叫唤着,自然是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宁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眉头一挑,指着宁致修怒喘着问:“致修,你就是这么管教她的么?”

可宁致修是什么人?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不守礼法第一人,自然是漫不经心的道:“恩,我觉得萱儿如此甚好!”

他不把宁渺萱宠上天就好,还管教?

这妹妹哪有被管着的理儿?只有被惯着的理儿。

宁公子向来都是把这种宠妹精神发挥到极致的主儿。

宁夫人被宁致修这么一噎,顿时气得脸都绿了,没好气的瞪着这兄妹二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般,却只能怒喝道:”你们这是要气死我么!“

“气死总比被刀子捅死好,这性质都不一样。您说呢?”

宁渺萱没心没肺的回了句,原谅她这么大逆不道,但是,面对着这个日日都想着法儿的除了自己的继母,她真的不能够抑制住自己内心得呕吐欲望去趋势敷衍。

初夏的天儿本就有些热,宁夫人此时也不知是热了还是气的,脸色通红。

“来人,将这恶奴,给姑奶奶我拖出去,杖刑二十再鞭刑四十,恩,二三得六,再掌嘴六十好了。”

这些惩罚的话,在宁渺萱的嘴里,就跟说今儿吃点小菜般轻易,宁渺萱气势十足的说出这席话,拽着自家大哥就走。毕竟,该给的下马威,也差不多了。

没走两步,宁渺萱恶作剧心思大起,猛地转过头,正好逮着朝她的背影猛踹的宁心原,当即便笑了,这姑娘有意思,腿才能抬起这么点高,摆起的弧度太小,还想踹她?就算在她脚跟前摆个烧鸡估计都踹不到。

“对了,母亲都不问问,这叼奴,是受何人指使来刺杀我的?”

此话一出,那宁夫人与宁心原纷纷变了脸,两张脸惨白惨白。不过还是那宁夫人的脸皮比较厚,佯装镇定,不悦的反问道:“你这是在,怀疑我?”

孙嬷嬷是她的人,没想到这次这么笨手笨脚!暗中结束了宁渺萱都做不到?废了就废了吧。

宁渺萱挑眉浅笑,一脸欠扁的问:“那么,是您么?”

“······”

见宁夫人没回话,可那眼中的慌张已出卖了她,顿时宁渺萱便仰天大笑了起来,手插着腰,没形象的道:“瞧您吓得,您怎么会做这种禽兽的事儿呢?”当然,您总做禽兽不如的事儿。

后面半句话宁渺萱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她明显的感觉身后的宁致修在偷着笑,这厮肯定是知道自己想说什么的!!!

兄妹二人不多说,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还状似不经意的聊着:“哥,我觉得,咱可以卸了这幕后主使的人的一只胳膊!”

宁致修:“你怎么,这么凶残?”

宁渺萱:“·········”

宁致修:“要卸一对胳膊才对!对称。”

宁渺萱:“哦,说的也是。”

宁致修:“我前两日捡了条狗回来,正愁着没狗粮,这下狗可以吃肉了!”

后面的母女两人脸色变幻莫测,一个个的咬碎了银牙,却无可奈何,心底却渐起算计。

似乎老天都要帮宁心原母女,很快,就给了她们一个机会。

七月初七,长安发生了两件事。

街上人们茶余饭后都在聊着最近的热门的话题:国子监的祭酒大人走马上任了。

按理说,这倒也没啥,毕竟不过是有一个朝廷的蛀虫诞生了。可不同就不同在,这蛀虫,是长安女子们仰着脖子惦着脚尖胸前塞着好几坨棉絮翘首以盼的睿世子。

睿世子是谁?

若是有人敢这么问,那么只有两种下场。一,被唾沫淹死。二,被女人的胸挤死!

连睿世子都不知道,还敢来长安混?别丢人了,赶紧收拾东西走吧。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平西侯,逝世了。

这天早上,宁渺萱尚未起床,便被一阵锣鼓喧天声惊醒,平西侯,逝了。

宁渺萱从床上爬起来,又问了一遍,“谁,谁死了?”

老天不会这么能开玩笑吧?她才刚穿越过来没嚣张几天,自己最大的靠山就挂了?

丫鬟又一次的重复道:“小姐,是,是侯爷,逝了。”

轰的一声,脑子里什么东西炸了,宁渺萱回想起年幼时,那个所谓的父亲对自己的一点一滴的宠爱,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的父亲,一个没挺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便是与宁致修一同前去城外迎灵。

这一天,绵绵细雨,并不算太长的队伍,压抑着一股叫做死了爹的气氛,闷在宁渺萱的心头。一路无言,看到漆黑的棺材的那一刻,宁渺萱头一次,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不等宁渺萱缓过来,突然,四周草动,冲出来一队黑衣人,手中拿着泛着寒光的刀,团团将她们围住,不管不顾,直接上来就开始厮杀。

“这刀真的假的?”

宁渺萱一看,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光人数,都比他们多了三倍,他么的,这是打算群殴?问题是,自己这运气是不是也忒差了些?见过出门看黄历得,没见过迎灵看黄历的·····

前两天被人刺杀未遂,回头死了爹,还他么得被群殴?

老天爷你是最近没吃药吧?

宁致修向来挂着一脸缺德的笑意的脸,此时也认真了起来,来者不善,更恐怖的是,他们显然是训练有素的人,而他们,除了逃,似乎根本没有别的可能!

此处距离京畿守卫营,玩命的跑去也需要半个时辰。

因着是迎灵的缘故,他们出行并未带侍卫,只带了些亲近的随从,没几下,便躺下了几个。

宁致修没好气的咒骂了声,便护着宁渺萱往后退。谁能想到迎灵还要被打劫的?这是对死去的人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你一个女人,怎么那么能打?”

见宁渺萱毫不示弱的放到了几个黑衣人,宁致修脸一垮,顿时有种小怨妇的即视感。

宁渺萱抹了把脸上的汗,抽着空,慌忙道:“你说说你,是不是抢了谁家的姑娘,被人记恨上了?”

“放屁!!本公子向来都是姑娘抢我!!!你逮着空,快去守卫营搬救兵,不然,咱们,就给老头子陪葬了!!!”

陪葬?

她这才死而复生怎么就又得陪葬了?

正在这空档,一个黑衣人突然被自己的同伴不小心戳了屁股,宁渺萱瞄着机会,一个过肩摔将他摔晕在地,还没回过神,便被宁致修一把推出了攻击圈,“快去叫人来,就说有美貌良家女被土匪拦了!!”

都这个时候了,这个人,还,还开玩笑?

宁渺萱翻了个白眼,迅速的分析了下情况,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嗨,反了,反了!!”

刚跑了两步,就听见宁致修的叫唤声,一遍骂着黑衣人,一遍叫唤反了,宁渺萱哭笑不得,转过方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

“死丫头!!下次再让本公子看到你跟个爷们似得跑,打断,打断,丫丫的本公子的肩膀是你们随意碰的么!!!”

身后的刀剑相交的声音越来越小,宁渺萱心里都怀疑了,该不是老天后悔让自己重生而来了,要借着这个机会让自己陪葬吧?乖乖,她宁愿继续死在那场车祸中,好歹也能风光下葬,也不愿死在这,荒郊野岭。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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