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4年4月22日,李自成的二十万部队布阵于山海关,与清军对垒。随后,李自成军大败,在永平城西范家庄斩杀吴三桂的父亲吴襄,奔回京师。《明史》:“自成至,悉镕所拷索金及宫中帑藏、器皿,铸为饼,每饼千金,约数万饼,骡车载归西安。”我国古代,以一斤金为一金。每饼千金、约数万饼,这么多的大块头的黄金,李自成会将它们藏到哪里去呢?
李自成进北京
人钱两路走:把钱运往西安,才在北京称帝
按《明史》记载,李自成在北京升坐御座时,曾经突见一个身长数丈的白衣人,手提着宝剑向他怒目而视,而且座下的龙也爪鬣俱动,他很害怕,赶忙下来了。而他铸造金玺和永昌钱都没有成功,又听说山海关总兵吴三桂起兵,便计划返回陕西。
这就是说,李自成在未兵败之前就有了回陕西的想法,而他搜刮民财铸这些金饼,应该是在4月22日至4月29日称帝的这一个星期内。
4月29日,李自成追尊七代皆为帝后,立妻高氏为皇,自己穿上了皇帝的衣服,在京城里过了把皇帝瘾当夜,他的部队便焚烧宫殿以及九门城楼,并于第二天挟持太子、永王和定王向西逃走。很显然地,李自成采用的是“人钱两路走”的办法,把钱运往西安才在北京称帝,然后向西溃败的。
湖北通山李自成墓
行军打仗:故乡情结浓厚,曾回米脂两次
史料记载,李自成曾经两次回到自己的故乡。一次是在1636,高迎祥、李自成攻打庐州,没有攻下,转而攻陷含山、和州等地,高迎祥、李自成的精锐几乎被杀尽。随后和,分兵再次入陕,李自成便退走环县势力重新获得发展后,他围攻绥德受阻,只好向西来到米脂。
传说米脂百姓见李自成归乡,无不欢声载道,纷纷头顶香炉,手提酒浆,如迎王师。为不惊扰父老乡亲,他下令不许攻城,并亲临城下,唤出知县边大授,对他说:“此吾故乡也,勿虏我父老。”随后又留下白银3万两,让其重修文庙,兴办义学,培养家乡人才。(《明史》:复西掠米脂,呼知县边大绶,曰:“此吾故乡也,勿虐我父老。”遗之金,令修文庙。)
另一次是1643年,这时的李自成已经在西安建立了大顺政权,而他家的祖坟也被崇祯皇帝命米脂知县边大授刨了。为此,李自成命侄儿李过回师米脂先行做准备祭陵等事宜。李过回米脂后,将城北马鞍山上原有真武庙改建为李自成行宫。这年十一月,闯王亲率大军回故里参加祭奠。
当地史料显示,其时场面壮观,李自成“戌马万匹,旌旗数十里”,沿途百姓扶老携幼,欢声雷动,以迎闯王。李自成见行宫地势雄伟,十分欢喜,遂赐名马鞍山为“蟠龙山”,宴请米脂父老乡亲,并在行宫乐楼唱戏3天,“与民同乐”。
这虽都是李自成进北京前的事情,但它说明李自成是一个故乡情结极其浓厚的人。
李自成老家米脂
不好酒色:军队纪律严格,将士不得私藏白金
在进京腐败前,李自成不好酒色,吃的是粗米,与部下同甘共苦。进京前,他居住于西安,军队招收男子十五岁以上,四十岁以下为兵。军令不得私藏白金,所过城邑不得占住民房,除妻子之外不得携带其他妇女。(《明史》:“收男子十五以上、四十以下者为兵……军令不得藏白金,过城邑不得室处,妻子外不得携他妇人。”)
兵败之后,李自成军在这方面似乎更加严苛。他制造了铜翷,官吏犯了贿赂之罪,即用翷斩杀。百姓偷一只鸡便要处死,西部人民非常害怕。(《明史》:“制铜镆,官吏坐赇,即镆斩。民盗一鸡者死。西人大惧。”)
这就是说李自成从北京弄来的那些金饼,不可能被分给部下,也不可能被他置于军中,他将一定它们藏在了某个地方。
甘肃兰州青城的李自成传说
战败而归:已是重病在身,不可能将金饼运往别处
《明史》:“自成归西安,复遣贼陷汉中,降总兵赵光远,进略保宁。时献忠以兵拒之,乃还。八月建祖祢庙成,将往祀,忽寒栗不能就礼。”能看得出来,这时的李自成已经病得不轻了。接下来便是更大的溃败以及他的死亡之谜了。
李自成的最终归宿地现在较流行的说法有三种:
一是在湖北通城县九宫山抢粮被打死,这也是《明史》中的说法,但很多人对此持怀疑态度;
二是湖南石门夹山寺归隐,即是1981年人们在这里发现一座古墓,考古人员发现墓主人奉天玉和尚违背僧规,按俗礼下葬,而葬俗又与本地葬俗不同,最后通过种种物证认为奉天玉和尚很可能便是李自成。但疑点十分明显:在奉天玉夹山出家的历史中,奉天玉和尚与当地官员交往密切,而李自成“陕北口音,四十岁多一点,一只眼睛瞎了”的相貌特征相当明显,很容易暴露身份,与李自成的身份有些不符。
三是甘肃兰州青城归隐说,这个报道是近十年的说法,笔者在兰州晚报工作时也曾经参与过,即是在青城镇苇茨湾村李文生家发现了一本抄录并补修于民国三年(1914年)的《李氏家谱》,经过一些人的考察研究,得出全新结论,李自成兵败后,化装为和尚投靠其在榆中青城的叔父李斌,晚年的李自成就生活在附近的深山大沟里,并葬于龙头堡子山下。笔者认为,一本家谱不可能说明这么多的事情,此说不过猜测而已。
湖南石门夹山寺
通过以上这几种说法,结合李自成在西安的“病情”,笔者分析,那些金饼几乎没有被运往别外地的可能,它就在西安某地甚至李自成的老家米脂。因为故乡情结极浓的李自成在自己生病期间,不可能将这些不太好兑换的金饼置于军中,一路随行。(文/路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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